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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0/11/15 6:11:00

几年前,网络上有一个非常热闹的名词——“女汉子”。作为一篇非正经的小品文,没有去追溯这个词语最早出现的文本及其概念界定,但是在网络语言的使用中,这个词语具有鲜明的女权主义色彩,普遍反映了女性个体权利意识的自我觉醒,即女性认为性别差异不是区别男女的显著特征,女性可以和男性一样,依靠自己的能力、知识参与社会公共生活,甚至要比男性做的更好,所以叫“女汉子”。

“女汉子”与“半边天”具有明显的认同差异,传统的“半边天”主义是从上而下的宣传以及相配套的照顾性政策,是对男女平等的一种呼吁,带有帮扶的特点和“给与”性。而新时代的“女汉子”迥然不同,是一种纯粹的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、自我争取,她们要求的不是“照顾”,也不是“给与”,而是堂堂正正的平等权利,是要与男性在社会公共生活中“刀对刀,枪对枪”,争一个真正的胜负。

只是很可惜,这个奋发积极的平权运动新名词,很快就在互联网上滥觞,并慢慢变质。越来越多的女性用这个名词来称呼自己,但是更多的是针对个人的行为和语言,而不是权利平等的追求,甚至以语言和行为的粗俗化,比男性还要粗鲁,来展示自己“女汉子”的身份。“女汉子”真的变成了女性的“汉子”,而丢失了原初蓬勃、自发、充满竞争意识的平权精神,不得不说非常非常的遗憾。

在中国历史上,女性要遵从“三从四德”,她们的地位和付出普遍被忽视,“物性”甚于“人性”,即使是少数建功立业的女英雄,如武则天、梁红玉、秦良玉等等,也都是建立在男权依附的基础上,少有以追求男女拥有平等的社会生活权力观念为动力,投入公共事业中的。

纵观中国帝国时代以来的两千年,要说第一位真正的“女汉子”,则非鉴湖女侠秋瑾莫属。秋瑾牺牲之后,孙中山先生书“巾帼英雄”,并挽联“江户矢丹忱,重君首赞同盟会;轩亭洒碧血,愧我今招侠女魂。”年杭州市民公祭秋瑾“此吾鉴湖女侠所以崛起于东南文弱之邦,巾帼阴柔之辈,逼燕赵,超须眉,辟时势,立奇业于上下千古者,非其人耶!”革命者敬佩秋瑾之为国殉身,市民社会敬仰秋瑾以女性而投身革命的传奇,但是从深闺小姐到革命女侠,是什么让秋瑾做出了这样的选择?这中间,就是秋瑾如何成为了一个真正的“女汉子”。

秋瑾,原名闺瑾,字璇卿,浙江山阴县(绍兴)人,年生于厦门。她的祖父秋嘉禾当时任厦门海防厅同知,父亲秋寿南、母亲单夫人都受过良好的传统教育,对于秋瑾,也没有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的偏见,而是让她同样跟随着兄弟几人一起在私塾学习,并很快展现出了杰出的才华。据其弟秋宗章在《六六私乘》所记“幼与兄妹同读家塾,天资颖慧,过目成诵,为先君所钟爱。教以吟咏,偶成小诗,清丽可颂。及笄以后,渐习女红,尤擅刺绣……时复把卷伊吾如宿儒。”陶在东在《秋瑾遗闻》中也谈到秋瑾“女士富天才,自幼既好翰墨,流播人间,一时有女才子之目。”从秋瑾少女时期的诗词来看,确然是清雅秀丽,富有生活的趣味。如:

《子夜歌.寒食》:“花朝过了逢寒食,恼人最是春时节。窗外草如烟,幽闺懒卷帘。绛桃临水照,翠竹迎风笑。莺燕不知愁,双飞傍小楼。”(同期还有《相见欢.因书抛却金针》、《踏莎行.将锦遮花》等)

《春寒》:“料峭春寒懒启窗,重帘犹是冷难降。临风只有呢喃燕,花外分飞小语双。”

显然是少女秋瑾对自身情怀的抒发,有几分辛弃疾田园诗词的影子。

良好的传统教育赋予秋瑾的不仅是文才,“古代文化中那种重侠尚义、爱国忧民、坚贞不屈的优良传统,对于秋瑾性格的形成有着积极的影响。”再加上秋瑾跟着祖父履及厦门、台湾,后来跟着父亲到湖南,既见到了时代变迁中中国“二千年未有之大变”,也感受到了列强侵袭下严重的民族危机,在她的诗词中也常有体现,如《旧游重过有不胜今昔之感》(年)中感慨中日甲午战争有“南地音书频阻隔,东方烽火几时休?不堪登望苍茫里,一度凭栏一度愁!”,《杞人忧》(年)感慨庚子事变“幽燕烽火几时收,闻道中洋战未休。漆屎空怀忧国恨,难将巾帼易兜鍪。”之感叹。

少女时期的秋瑾,并不脱深闺本色,她的词句中多是感秋悲春、思念友人之作,虽亦有对国家民族命运的关怀,但与普通文人关怀国事相比,并没有更加突出。虽然对与王子芳的婚姻不满,有“可怜谢道韫,不嫁鲍参军”的哀叹,也没有强烈的反对,而是遵从父母的命令,“以父命,非其本愿”嫁给了她并不满意的纨绔子弟,并无激烈的反抗世俗行为。如果继续这样的人生轨迹,秋瑾最多被后人视为具有独特才华,如李清照一般的女诗人、女词人,而绝难成为后来意图成为“大光明”的女权运动先驱,成为徐锡麟盛赞的“有英雄之气魄,神圣之道德,麟实钦佩之至,毕生所崇拜者也”的“女汉子”。

秋宗章曾言秋瑾的诗可以分为“嫁期前后、深闺时期和东渡时期”三个时期,其中从嫁期前后的“深闺守礼、婉昵柔嘉”到后面的“陶然饯别、远走东瀛”,很大的原因在于“齐大非偶”,即秋瑾对于婚姻的极度失望。婚姻对于传统社会女性命运有着决定性的作用,一生的幸福或者不幸完全决定于丈夫及其家族对她的态度,而女性除了依赖丈夫之外则无一丝选择的余地。对于秋瑾这样聪慧、文才出众、性格又极刚烈的女性来说,她理想的丈夫当然最好是能与她有相通的思想,既能尊重她、又可以帮助她学识进步的人。然而可惜的是她,年19岁的秋瑾所嫁的王子芳却是一位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,除了长得一张好面孔,实实在在的是一个草包和市井小人,“知己不逢归俗子,终身长恨咽深闺”。据秋瑾自己所言,王是一个“无信义、无情谊、嫖赌、虚言、损人利己、凌侮亲戚、夜郎自大、铜臭纨绔之恶习丑态”基于一身的人,“子芳之人,行为禽兽之不若,人之无良,莫此为甚”。甚至在她东渡日本后写个大哥秋誉章的信中说道“无使此无天良之人,无出现于妹名姓间方快,如后有人问及妹之夫婿,但答之‘死’可也”。可见两人冲突之激烈、秋瑾心头愤怒之程度。

年中秋节,因两人再次发生冲突,王子芳动手打了秋瑾。秋瑾一怒之下,离家出走,寓居泰顺客栈。“这是秋瑾与封建家庭第一次公开冲突”,此时她写了一首《满江红》抒发了自己的苦闷心情,也开始展示出自己对于男女不平等的愤慨。

小住京华,早又是,中秋佳节。为篱下,黄花开遍,秋容如拭。四面歌残终破楚,八年风味徒思浙。苦将侬,强派作蛾眉,殊未屑!

身不得,男儿列;心却比,男儿烈!算平生肝胆,因人常热。俗子胸襟谁识我?英雄末路当磨折。莽红尘,何处觅知音?青衫湿!

“身不得,男儿列;心却比,男儿烈。”秋瑾以最高昂的声音喊出了自己对于传统社会女性被束缚的不满,喊出了自己对于家庭婚姻生活的极度失望。

正是不幸的婚姻生活,激发出了秋瑾强烈的男女平等的现代意识,认识到如果她要争取自己的幸福则不得不打破家庭的枷锁,甚而进一步要打破数千年来男尊女卑的社会囚牢。

秋瑾的婚姻是不幸的,但是幸运的是秋瑾所处的年底已经处于中国传统社会摇摇欲坠之时,开始向现代社会转型,新的思想给与了秋瑾新的精神营养、相对开放的社会,为秋瑾走出家庭提供了空间和机会。

年秋瑾入京,此时的北京城已经是一座新旧混杂的城市,来自西方或者革命者的著作到处流传,据悉秋瑾在此时就阅读了许多富有现代思想的著述,如杨守仁等人的《游学译编》、蒋方震等编辑的《浙江潮》、邹容的《革命家》等等,以及《近世第一女杰罗兰夫人传》、《东欧女豪杰》等西方杰出女性的故事。她还加入了由吴芝瑛、欧阳夫人等发起的“妇女谈话会”,交流女性在这个变革时代中的角色与行动。这些都赋予了秋瑾对社会进行新的思考,认识到了传统社会无论女性处于什么样的生活状况,只要她的生存只能依附于男性,都只是“一世的囚徒,半生的牛马”。

郭延礼先生认为秋瑾后来坚决留日,主要是基于“她拯救祖国危亡的爱国主义思想”,而“争取妇女解放的思想动力,也是不可忽视的”。我则觉得,应该倒过来,直接刺激秋瑾走出家庭,游日留学的动力应该来源于她对女性无平等地位的不满,是秋瑾女权意识的觉醒,鼓励了她与家庭的决裂,也是她争取女性平等权利的奋斗目标,激励她在离开家庭之后决定从事女权运动。而在实际的运动过程中,又将女权运动与排满革命合而为一,而且她革命的目标之一也是要在革命成功后,实现男女平等。吴芝瑛《纪秋女士遗事》曾载秋瑾对她所言“女子当有学问,求自立,不当事事仰给男子,……革命当自家庭始,所谓男女平权是也。”年的秋瑾主编的《中国女报》发表的《勉女权歌》,更把她的想法展现的淋漓尽致。

吾辈爱自由,勉励自由一杯酒。男女平权天赋就,岂甘居牛后?愿奋然自拔,一洗从前羞耻垢。愿安作同俦,恢复江山劳素手。

旧习最堪羞,女子竟同牛马偶。曙光新放文明侯,独去占头筹。愿奴隶根除,智识学问历练就。责任上肩头,国民女杰期无负。

不幸的婚姻、变迁的社会,秋瑾终于在年的春天与王子芳截然决裂,放下尚幼的子女,决定留学日本。虽然王子芳设置了种种障碍,甚至不惜窃取秋瑾的首饰,也无法阻止秋瑾的决心。6月28日,秋瑾随京师大学堂日本籍教习服部宇之吉的妻子服部繁子搭乘“独立号”奔赴日本,“漫云女子不英雄,万里乘风独向东。”秋瑾终于挣脱了家庭、社会的枷锁,以自由的意志,奔向她理想中的目标。这时候秋瑾的诗词中,多展现了她慷慨激昂、精神奋飞的自信。如《鹧鸪天.祖国沉沦》一首。

祖国沉沦感不禁,闲来海外觅知音。金瓯已缺总须补,为国牺牲敢惜身!

嗟险阻,叹飘零。关山万里作雄行。休言女子非英物,夜夜龙泉壁上鸣。

最近在看一部网络小说《剑来》,中间有一段阿良对陈平安所说的话“真正的强者,他的对手是天地间无形的规矩,世俗力量的强大惯性,是人皆有生老病死的铁律,是这些看不见的存在。”这一段话,放在秋瑾的身上,何其的恰当。

在一个“数千年,父传子,兄诏弟,已成一种牢不可破的例规”的传统社会里,一个已婚的女性,要脱离丈夫的家庭,追求自我意志的实现,她所承受的是多大的世俗压力、究竟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理力量,他人可能是难以想象的。同时代许多与秋瑾境遇相似、思想相近的女性都缺少这样的勇气,如秋瑾后来的挚友徐蕴华、徐自华两姊妹,虽竭力支持秋瑾的事业,但因为缺少这样的勇气,在秋瑾生前始终没有参加实际的社会运动。这就是秋瑾成为“女汉子”的第一步“自发、自为”,以独立的女性身份,去实践自己的理想和追求。

一个真正“女汉子”的第二步,是在自发、自为的基础上,以平等的角色参加社会公共事业,而不是躲在背后,发发牢骚。有利于己则“男女平等”,不利于己就“女士优先”。秋瑾自东渡日本之后,就积极投身实际的社会运动中去,战斗在革命和社会变革的第一线。

秋瑾初赴日本时,主要的目标还是在于改变中国女性的社会地位,争取男女平等的权利。她感叹于中国女性被笼罩在黑暗之中,急需有人以“大光明”助她们祛魅。有《感怀》一首:日月无光天地昏,沉沉女界有谁援?钗环典质浮沧海,骨肉分离出玉门。放足湔除千载毒,热心唤起百花魂。可怜一幅鲛绡帕,半是泪痕半血痕。

她在日本做了许多的工作来帮助女性,例如发起共爱会,为来日留学的女学生提供帮助以“联络同志,互换知识,团结团体,振兴女学”,创立《白话》杂志呼吁妇女解放,在第二期的《敬告中国二万万女同胞》中强烈批判了中国社会对女性的歧视“世界最不平的事,就是我们二万万女同胞了”,并呼吁“我们女子要是有志气的,就应当号召同志与他反对”。她还清醒地认识到女性独立的基础是经济独立,“如有志气,何尝不可求一个自立的基础,自活的艺业”,而经济独立最紧要的就是女性要接受教育,“女子当有学问,求自立,不当事事仰给男子”。她在《致湖南第一女学堂书》里也一再强调“欲脱男子之范围,非自立不可;欲自立,非求学艺不可,非合群不可。”

在回国之后,秋瑾在极为困难的情况下设立《中国女报》,希望“通全国女界声息于朝夕,为女界之总机关,使我女子生机活泼,精神奋飞,绝尘而奔,以速进于大光明世界;为醒狮之前驱,为文明之先导,为迷津筏,为暗室灯”。她不仅要自救,还要帮助更多的中国女性觉醒,一起争一个“男女平等”的社会来。

在女权运动上,秋瑾始终是首先士卒的,做演说、创学会、办报纸、建学校,奔走于各地,她从来都相信女性的地位只能来源于女性的斗争,而不可能是男性的施舍。

一个真正的女汉子还应该是有担当、有作为,敢于争先,百折而不挠,不会做一个“键盘侠”。秋瑾在日本期间,也开始把女权运动与排满革命结合起来,改造社会,并进而争取女性的解放,这是一个社会变迁的必然过程。秋瑾到日本后不久就加入了光复会,年同盟会成立之初,就加入了同盟会,是浙人中第二位入会者,并被选为浙江分会的会长,从此开始了她的革命生涯。年12月,因为日本发布《取缔清韩留日学生规则》,中国留学生对于留日还是归国产生了分歧,有部分学生主张忍辱负重,继续留日求学,以秋瑾为代表的一部分学生则坚持义不受辱,准备立即回国,从事革命。回国之后,秋瑾给同学王时泽写了一封信,陈述了自己的看法“盖君之志则在于忍辱以成其学,而吾则义不受辱以贻我祖国之羞;然诸君诚能忍辱以成其学者,则辱也甚暂,而不辱其常矣。吾素负气,不能入君等所为,然吾甚望诸君之无忘国耻也。”

在日本的留学生涯,不仅增长了秋瑾的学识,也坚定了秋瑾的信念。在信中她誓言“吾归国后,亦当尽力筹划,以期光复旧物。且光复之事,不可一日缓,而男子之死于谋光复者,则自唐季常以后,若沈荩、史坚如。吴樾诸君子,不乏其人,而女子则无闻焉,亦吾女界之羞也,愿与诸君交勉之”。与7年前戊戌六君子之一的谭嗣同“各国变法,无不从流血而成,今中国未闻有流血而牺牲者,此国之所以不昌也。有之,请自嗣同始”交相辉映于中国历史长河之中。

归国后的秋瑾,当过一段时间的南浔浔溪女校教师,到上海创办《中国女报》,但是她主要的活动中心已经转向组织东南地区的革命起义。年冬,秋瑾在杭州的新军和学生中发展光复会会员,吸收了一大批的新军人和学生加入光复会。年徐锡麟去安庆准备起义,秋瑾主持绍兴大通学堂的工作,并以大通学堂为中心,奔赴金华、丽水各地,将周边十余县的会党力量纳入光复会的领导之下。据历史学家范文澜先生回忆当时“我所见到的秋瑾总是男子装束,穿长衫、皮鞋,常常骑着马在街上走。”光复会逐渐扩大,秋瑾又编制光复军,约万余人,制定军制军规,并铸成金戒指,分刻文字发给干部:黄河源溯浙江潮,卫我中华汉族豪;莫使满胡留片甲,轩辕神胄是天骄。

在起义的策略上,秋瑾也与徐锡麟制定了详细的计划:先由金华起义,处州(丽水)应之,待杭州清军出攻金华、处州,即以绍兴军渡江袭击杭州,以杭州军、学界为内应;若攻杭州不克,义军返师绍兴、入金华,经处州,出江西以通安庆,和徐锡麟的安徽起义军相呼应;随后浙挽两路义军会师南京,实现东南革命之成功。

由于武义龙华会聂李唐保密不严,起义信息泄露,各地光复军还没有集结就被清政府破坏,秋瑾获悉之后,为保存起义军力量,坚持留在绍兴,疏散学生、焚毁名册、转移文件,7月13日(阴历六月四日)被捕。山阴县令李钟岳提审秋瑾,秋瑾“坚不吐供”,最后书了“秋风秋雨愁煞人”七字。

7月15日,秋瑾向李钟岳提了三个条件:一、准其写家书诀别;二、临刑不得脱去衣服;三、不能以首级示众。李答应了秋瑾的后两个条件,于清晨就义于绍兴街头的轩亭口,时年31岁。因当时秋瑾家人都已逃匿乡下,秋瑾的尸首有同善居收敛,“其棺未能钉固,不久棺盖即被风吹去,从此日炙雨淋,受无形之暴尸刑。”一个月之后才有大哥秋誉章收敛于严家潭,并屡经绍兴、杭州、湖南迁移,辛亥革命之后,最后在杭州西泠桥葬下英魂。

秋瑾在被捕前曾与徐蕴华一绝命词:

“痛同胞之醉梦犹昏,悲祖国之陆沉谁挽?日暮穷途,徒下新亭之泪;残山剩水,谁招志士之魂?不须三尺孤坟,中国已无干净土;好持一杯鲁酒,他年共唱摆仑歌。虽死犹生,牺牲尽我责任;即此永别,风潮取彼头颅。壮志犹虚,雄心未渝,中原回首肠堪断!”

然秋瑾虽牺牲,浙江革命力量却保存了下来,并不断壮大。叶颂清《读陈去病读鉴湖女侠秋瑾传书后》言:“故辛亥革命,朱瑞、童保暄等起于杭……群推朱瑞率支队攻南京,克南京,而革命之功告成。推原所自,吾浙实有秋瑾倡之,联合之,故组织颇为完善。”

冯自由在《鉴湖女侠秋瑾》一文中,称赞秋瑾“迹其生平,行事之勇敢,任事之忠纯,处事之公正。虑事之周密,临事之沈毅,不独在清季浙江党人中无出其右;即以全国党人而论,亦属凤毛麟角。”

秋瑾是一位真正的“女汉子”,她自觉醒男女平等的现代意识,就以男女平等的意识为处世任事的标准,争自由、争女权、争民族命运,担使命、负责任、做领袖,一身而当之,战斗在所有战线的最前面。“女汉子”当以秋瑾为榜样,自发、自为,在社会公共生活中争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女平等,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平权主义者。

参考:

1.郭延礼编著,《解读秋瑾》(上下册),山东教育出版社,.03

2.郭延礼、郭蓁选注,《秋瑾诗文选注》,人民文学出版社,.0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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